最近家裡要有一個大工程要實行,老爸和幾個叔叔打算興建家族的墓園,並將幾個祖先的墳墓納入這個家族墓園。
為什麼我說這是一個大工程呢?…有些話不說您恐怕不知道!

每年的掃墓時節,我們整個家族都會動員,去探視散落在大台北地區的郭家祖墳,如果沒記錯,我們掃墓大概要分兩天,地點遍佈包括觀音山、八里、興隆路附近,木柵辛亥路捷運站附近,以及辛亥路殯儀館後山三個。說實在的,到了我這輩實在搞不清楚我們拜的是誰、輩分在哪裡,只知道跟著長輩們一起進行慎終追遠的儀式。我心裡想的是,至少我老爸知道就好了。但是當興建家族墓園的事情著手開始的時候,才發現每個長輩對於這些祖譜的描述真是氣象萬千。就連家裡輩分最大的大伯,講出來的故事在邏輯上似乎也有待進一步的証實。也因為家族血脈的真相如此的撲朔迷離,埋下了家族墓園興建最大的變數。

一天晚上跟老爸聊天,聽說他決定要去大同區公所調取我曾曾祖父戶籍謄本資料,也許真像就像藏寶圖中的寶藏一樣被記載著,只是我們欠缺那份尋寶的熱情,即使我極端的認為戶政事務所可以得到的資料必定不多,老爸還是決定跑一趟區公所。而這個為期一週的資料調取作業也帶來非常多可貴且可靠的資訊。日本人在台灣時代對台灣的統治,其用心的程度可以在那份戶籍謄本上展露無遺,日本人這種企圖完全掌控台灣人的野心,造就了這次尋根之旅極大的進展。幾乎,家族血脈的真相就靠著曾在這個島上的管理者的努力,呼之欲出。

有趣的是,在這份戶籍謄本上可追朔的最高點-曾曾曾祖父姓名是郭坤,而我們近幾年來清明時節在木柵殯儀館後山上祭拜的墓碑,姓名卻是郭乾坤。這樣的消息不禁讓我們大驚:難道我們這幾年來的掃墓,都是個美麗的錯誤嗎?

與老爸討論之後,親自上山尋找墓碑上的造墓紀年,並和戶籍謄本上的死亡日期比對,將是我們在這種情形下唯一的証明方式。

週六一早便集結了小堂弟以及有空閒又很會操心的老媽,前往辛亥路殯儀館後山尋碑,目標「曾曾曾祖父」墓碑。即使每年清明都有掃墓,但是在沒有明確的定位系統下,每年無不是動員整個家族之力在山上尋找年代久遠的墓碑,模糊的記憶與那種冥冥之中血脈相連的呼喊,是每次找墓時唯一的幫助。這次僅有三名人員上山,已經是人單勢薄了,沒想到更可怕的是,在非清明時節的辛亥路後山,簡直就是個原始林。所有應該要出現的路都不見了,而所有不應該要出現的蟲蚊,像是看到了滿漢大餐一般,全都貪婪的向我們攻擊過來。偌大的辛亥路後山,只有裝備完全不齊全的三個人,我負責開路,讓堂弟稍微照顧老媽,辛辣的太陽,隨著時間了流逝,熱度越來越可怕。糢糊的記憶帶我們走到了差不多的位置,但是整片山因為雜草叢生,而且完全沒有其他足跡,使得我們開始在山上浪費體力的不斷亂找。我讓老媽先找到一個位置不要動,指揮堂弟和我分頭進行,這時猛然一看,堂弟的脖子已經被蚊子叮成菠蘿麵包了。接下來的十分鐘,我就在這片墓園裡面和堂弟左竄右竄的,讓我幾乎進入了絕望的境界。

我暗自低下頭來默念,郭家的列祖列宗啊,請你們幫助我們,給我們一點指引吧…話一至此,堂弟就大叫:找到了!…這真是太神奇啦!



我們快速的將雜草撥開,為這兩個年代久遠的墓碑留下了照片,也請堂弟為我留下一張紀念照,照這張照片的同時,心裡面想的是:這就是我的夢想啊


未完待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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